珊瑚玲珑叶

懒得写了

小红帽改耽美文

(标题被作者吃了)

短篇(小红帽改耽)

公子X少年

纯情狼人首领攻X冷酷红衣猎手受

危险的风冲入幽暗的森林,伴随着冰冷如霜的月色下风般的步伐,深红色的斗篷扫过枝叶,背上的猎枪,面容的肃冷,眉宇间的狂怒,似利刃掠原,星野皆惧藏于云。

“终于等到你了,小红帽。”

“我外婆在哪儿?!”一声怒吼冲上天穹,撞开云层,森林震颤。

小红帽和他相依为命的外婆住在有狼人栖息的森林小镇上。在过去的传闻里,狼人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,人人畏而逃之。于是猎手出现了,他们每月入林,见而杀之,无一放过,小红帽便是其中之一。他以刚成年的最小年龄和百发百中从不失手的战绩闻名小镇,狼人们一旦见到那身红袍便丢盔弃甲,落荒而逃。

那日,他向往常一样入林猎狼。密林间,一只体型庞大的灰狼飞奔过原野,激起一阵狂风。拉紧斗篷,举起猎枪,“嘭”,冷风呼啸而过,斗篷被吹开,散下乱发,一片灰色消失在林间,他失手了。

抬头,晴空万里,湛蓝无云,呼出一口气,斗篷落地,心间混乱。这是他第一次失手。攥紧猎枪,靠在被射中的树干上,无奈地吹开额前的刘海,脑海里不住地浮现出刚才的大灰狼,硕大的毛尾像扫帚般扫过下巴,盯着自己的黑眼睛仿佛两颗黑曜石。

“可恶!”少年冷冷地咬了咬牙,瞪着前方的密林。

傍晚才回到家,推开门,被夕晖笼罩着的房间内空无一人,白色的墙壁上有几道崭新的划痕,是狼的爪子!一旁被扣进墙里的枯叶上歪歪扭扭的笔迹写着:若想救你外婆,今夜狼营,务必独自前来。

“外婆!”少年满是焦急的神色,心像在火上煎烤,一手扯下枯叶。那是他如今唯一的亲人,独自抚养自己长大。

夜里,他背上猎枪,拉紧斗篷,如约只身前往。

“终于等到你了。”眼前的树桩上坐着一位灰袍的年轻男子,长发间生出两只狼耳,身后拖着一条巨大的绒毛长尾。他是狼人部族的首领,少年一见那双利眼便认出是白天所见的那只灰狼。这头狼与其他目露凶光的狼人不同,毫无杀气,眉眼间散发出温柔的气息。四周只有萤火虫的光,也没有别的狼人埋伏两侧,没人知道他想玩什么花样。

见少年怒目圆睁,盯了他许久,步步紧逼地问外婆的处境,这头狼凑过来笑道:“放心,你外婆好着呢。”

“那么外婆何在”少年警觉地盯着狼人的眼睛,冷冷地问道。

狼人微笑着解释道:“其实我并没有绑架你的外婆,她只是去邻家打牌罢了。我把她留给你的纸条扔了,略施小计就把你骗来了,哈哈……”说着,忍不住笑起来,爪子轻轻划过这张气红了的脸,点了点鼻尖。

“你!”少年狠狠瞪了它一眼,一脚踩在狼尾上。

“痛……”狼人故作委屈地抱起尾巴,露出锋利的牙齿。

少年思索片刻,转头道:“这么说你一直在跟踪观察我?知道我家和外婆的事——”

“我……”狼人突然愣住了,低下头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好不容易把你骗出来,我却不知该怎么办……

倒不如说少年才是被绑架的人。他本是威泽德城主的独子,十几年前被绑架卖到森林狼人部族。前任首长认为食人可强,故常做此等买卖。他看到少年幼小的身躯蜷缩着,静静昏迷在草地上,宛如一块雪白的玉璧,可爱且诱人。他的心底升起怜悯,可笑的同情让自己放了少年一条生路,但也遭到了首领的毒打,换来的不是生,而是死。

少年再次被抓获,他却被逼着吃下这份“美味”。之后,他永远忘不了那个血月之夜,自己成为新任首领的那一夜,自己救下少年的那一夜,为狼人部族的杀戮画上句号的那一夜。

于是,少年被送到了附近的森林小镇,老寡妇收养了他,但他们仍然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直到猎手行动的开始。

这时候,他才明白,可怕的不是狼人,而是人心。

“听说那小子和狼人走得近,该不会是狼人的孩子吧?”

“真恶心!他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
“真不知道那寡妇为什么要收养他?干脆杀了算了,留着也是个祸患。”

……

流言蜚语早已在镇子上传了个遍,人人见而厌之。长此以往,冷漠的性格代替了往日的开朗活泼,看人的眼神更添了冰霜。

“嘭!”一声枪响终结了一切,少年倒下了,倒在血泊里,倒在无人的森林里,倒在寒冷的人心里。

终究人狼殊途。

“你们!”清冷的月色下狼啸冲天,划破长夜静空,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守在奄奄一息的身躯旁。

“吾曹之血,食之可长生……”

少年喝了他的血,披上血衣回到镇子上,却忘了过往,竟也加入了猎手,成为了枪神的存在。

“……但忘至重……”

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吗?

回忆毕了,少年的猎枪已抵上额头,一声冷语:“我从不失手。”

忘吧,毕竟人狼殊途。但也请满足我最后的愿望。

狼人迎着少年的目光,抓住他的手腕,贴上这张白似雪的脸,闭上眼……

“你想干唔……”少年的话未完,唇间一片温润柔软,瞬间绯红了青涩的脸颊,仿佛镶嵌着红宝石,似饮下醉人的纯酒。盛怒之下,一枪,子弹穿脑而过,鲜血染红了眼睛,也勾起了过往一切的回忆。

“唯狼死方解。”

猎枪落地,狼人的尸体拥入怀中,猛地,冷泪盈眶,心头绞痛,悲苦万分。

“我……”哽咽着,许久说不出话,只是抱紧这具沉入地府的躯体。

那一夜,本是夏夜,却冻得如冬日化雪时。少年抱着狼人首领的尸首独倚树干,噩梦侵袭。梦里猎枪化神,夺走了他心头唯一的爱。凉风吹散他的刘海,也吹走他的过往,吹乱他的未来,以及一颗脆弱的心。

清晨,猎枪被埋入土里,永不再响起。血红的斗篷包裹住狼人的尸体埋在树下。少年的神情依旧,但不再是猎手。带着外婆,离开森林小镇,迈向威泽德城,踏上回家的路。

“其实家,早已支离破碎……”

“你也是家人啊,我的狼……”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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